當我同在一起 

「你有沒有童年啊?」 好像是從高中開始;偶爾朋友聊起記憶深刻的童年趣事,總冷不防地聽到誰對誰嚷嚷地這麼問。

夜光班開課10天,孩子們的喜怒哀樂總能在每日短短的3小時內反覆上演,「老師,可不可以……?」「老師,不要啦!」有時他們近乎哀求,有時又氣嘟嘟地,當然,少不了笑鬧聲、歡呼聲,連眼淚都是有的,所有的情緒都來自他們「想要」與「不想要」,孩子們想要(做)什麼?自己小時候想要(做)什麼?對於孩子們的要求,我能給予的合理的範圍;界線在哪裡?

前天,某位大姐對我說有夜光學生家長說夜光班不好;完全沒有效果,「怎麼說?」自忖認真準備夜光課程的我十分不解地問。「家長覺得老師應該要給他們課業輔導,結果不是,都讓他們在操場那邊,這樣根本沒有用,國家只是在浪費錢……,對成績也沒有……。」

我明白了。對於夜光班的認知,因為角色與期待的不同出現明顯落差的釋義。我能理解家長將夜光班視為免費的補習班的期待,卻不免感慨老師們的用心卻得出「負x負=負」。

不曉得當初學校開說明會,有幾位家長仔細閱讀過「教育部推動夜光天使點燈專案試辦計畫」內容,其中實施原則的第三項說明服務內容:「免費。提供孩子在安全、愛與關懷的環境中,以親職教育、代間教育、親子共讀等為活動主軸,可採繪本欣賞、影片欣賞、說故事、口述歷史、美勞、運動、或伴讀(寫)作業等方式進行,並由辦理單位視參加對象規劃活動主軸及活動方案。」

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;不論是中低年級班或者高年級班,所有的活動都必須是孩子們寫完當天的作業後才進行,而在我負責的時間裡,寫完作業的定義也不簡單,國語作業若字跡潦草,擦掉重寫,數學作業若只有答案沒有算試,重寫,遇到看不懂的題目,我;或請會的同學解釋,再讓孩子寫出答案,這當中不僅僅只有對孩子學習態度的要求,還有對孩子滿滿的關注。

之後,體諒孩子經過一整天學習且認真地寫完作業,帶他們運動遊戲。長時間緊繃的橡皮很快就彈性疲乏,變得脆弱易斷,從社會心理學的角度來說,成長中的孩童透過運動來穩定情緒,改善焦慮及沮喪。孩童心智尚未發達,還不懂得運用一些心理技巧來處理壓力,若無法與同儕在運動遊戲中排遣壓力,日後容易在情緒上變得極端,形成各種情緒障礙。誰;來體諒老師們用心良苦?

昨天孩子們寫完作業,檢查完時順口問「最近許多果園在剪藤,你們有控窯嗎?」,「那是什麼?」孩子一臉茫然地問,「燒藤的同時將蛋、雞肉用濕報紙或桶子裝著埋在裡面;沒有試過嗎?」嫁過來的第一年大K帶我做過這樣的事,「我們只有撿樹枝去燒」孩子們話峰一轉「老師,我們等一下可以玩電腦嗎?」。「有沒有童年啊?」這句話從心底跳上來,哽在喉嚨。「大家作業都寫完了,我們來遊戲。」

「玩什麼?什麼遊戲?」

「比手畫腳猜成語。」我敲敲擱在桌子邊陽銘出版社的每日學成語。

「吼!老師;玩電腦啦!」孩子們哀號聲響起。「來,我先說明遊戲規則……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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