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

04:20 挑戰意志力

燕子的聲音襯得山城寂靜，按照習慣，還是賴了十分鐘才起床。刷牙洗臉換下睡衣，不太認真地紮了個馬尾，6點；7點；8點；9點，在心底默算兩次，按Google地圖上的資料以及大人們的說法，有機會趕在第二節課時程開始前到達。

06:40 下雨了

出卓蘭前，在7-11買了杯中美式外加兩瓶康貝特，循著路線往台灣南端開，高速中音樂開得大聲，偶爾放聲唱歌試圖感覺清醒的意識，但總有意無意覺得四周寂靜，直到二高南下266公里處雨滴啪搭啪搭豪邁地落在擋風玻璃上，游離的意識才緊張凝聚起來，本能的看了看時速表，很糟糕，超速！而且壓根兒不知道超速多久了。才懊惱，就聽不見雨聲了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。366公里，再次雨聲，10秒。

（不是我記性好，是當下有寫下來。是，我危險駕駛，一邊開車一邊歪歪扭扭地寫下。）

　　每次，忙到一個極致過後，似乎是本能的；唯一靈活在臭皮囊裡殘喘的思緒便開始回朔記憶中清朗的片段。
 
　　2003年初夏，在一陣忙碌過後背起行囊由台東乘船繞經綠島去到蘭嶼，太平洋的夏天不例外有著五個太陽的熱力，我運氣很好，那天有風，湛藍的海水毫無阻礙地連上天際，風、海水、天空把陽光的熾熱凝結在感受之外。開元港，椰油，經過蘭嶼機場時，剛好遇到當日唯一班機抵達降落，那畫面看起來煞是嚇人，短短的跑道周圍都是海，人就是這樣，常常因為不懂而產生莫名揣測及恐懼，我竟浮起若有個萬一，起、降、停時間差一點點，飛機就要浮潛去了的想法。

嫁到卓蘭快兩年了，我從來不知道這裡有百年歷史的古道，而且，我竟還曾經過古道口數次，不用說，就是一個遜。不過，最遜的不是我，大K說，他也不曾走過。

古道有個很特別的名字叫「巴哈崎古道」，它曾是卓蘭到大湖地區的主要幹道，在台三線開通後逐漸沒落。走古道上壢西坪不到一個小時就可抵達，還挺好走的，幾處還可看到卓蘭一隅。卓蘭；原是平埔語「Tarian」的音譯，意即美麗的平原。

　　『妳計較什麼？查某囡仔是油麻菜籽命，落到那裡就長到那裡。沒嫁的查某囡仔，命好不算好。媽媽是公平對你們，像咱們這麼窮，還讓妳唸書，別人早就去當女工了。妳阿兄將來要傳李家的香煙，妳和他計較什麼？將來妳還不知姓什麼呢？』－－油麻菜籽　廖輝英

月眉糖廠鍋爐


　　知道自己有個喜歡「東奔西跑看世界」的老婆，大K對自己的生活做了不同以往的改變。「等等帶妳去看花；去看花，妳不是想看花？」步出醫院大廳，大K牽著我往停車場走去，突然這麼問著。